【杰佣】当杰克成为求生者（7）
“39.3度。”艾米丽拿起温度甩了甩，杰克的情况并不理想。杰克躺在床上两颊烧的通红，艾米丽用冰毛巾敷在他的额头，这能使他好受些。
“怎么样怎么样能治好吗？”裘克早就想问了，只是碍于奈布在一旁盯着他不让他打扰艾米丽检查。
“高烧，我现在就去熬制退烧药剂，你们轮流照看一下杰克，每隔十分钟换一次冰毛巾，如果他有发热的现象记得给他补充水分，还有擦汗。”进入工作状态中的艾米丽严肃干练起来，她可不管面前的人是谁，现在患者最大。
交代完一切的艾米丽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准备药材到熬制都要花上不少时间，她必须争分夺秒起来。
裘克看了一眼奈布，又看了一眼睡得极其不安稳的杰克。房间里除去杰克沉重的呼吸声跟被梦魇笼罩的呢喃外陷入了一种死寂当中。
裘克觉得自己必须跟奈布谈点什么。
“你对杰克很不一样。”
奈布的身体僵住了，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我只是不希望在我的房间里死人而已。”
“不不不，我能感觉到，你对杰克的那种……嗯……关切，你在关心杰克不是吗？所以你其实很喜欢他的对吧？”裘克测过头想清楚地看一看奈布的反应，但是很可惜的，奈布将自己的表情隐藏的严严实实，在帽檐的黑暗下裘克根本看不出奈布是生气了还是害羞了。
“……你想太多了，是这个小鬼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奈布语气跟往常一样平淡，但是小丑莫名地从中嗅出一种拘泥的味道。
裘克不明白奈布为什么不愿意直视自己的感情。奈布太小心翼翼了，或许在他以前的战争生涯里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朋友，所以他不肯如此轻易付出感情——即便他现在是如此的关心着杰克。
付出就等于失去，奈布坚信着这个原则。等杰克病好了就离他远一点吧，再远一点吧。奈布这么想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因为要照顾杰克的缘故所以两人都没有分心去干其他的事。他们的注意力放在杰克身上，自然而然地听到了他在不断地呢喃着什么。
小丑将耳朵凑到杰克的嘴边：“他在叫妈妈……可怜的孩子。话说——你在看什么？”
奈布扬了扬手中的日记本：“日记本，杰克的。”
“杰克总是喜欢把日记本带在身边，虽然我非常好奇内容是什么，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你这算侵犯他人隐私。”裘克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非常诚实地靠向奈布那边。他将脑袋凑过去，已经能看见杰克稚嫩的笔触了，日记却被奈布合上了。
“干嘛？”奈布看见裘克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这算是侵犯他人隐私吗？”
奈布将日记本放在一旁，面对裘克看向日记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根本没有再次翻开的意思。
“十分钟了。”奈布道。
“啊？”裘克的心思还放在那本未来得及看的日记上。
“该换毛巾了。”奈布坐在椅子上，踹了踹裘克的脚后跟。
裘克无奈，只能笨手笨脚地将毛巾打湿拧干，尽量学着先前艾米丽的那副样子将毛巾放在杰克的额头上。
水顺着杰克的额头往下滑，一直延伸到耳根，他冷得打了个哆嗦。
奈布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将湿漉漉的毛巾拎起来，重新沾水拧干后折叠着放在了杰克的额头上。
“你看你这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干嘛非要让我来做呢？”裘克简直要给奈布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鼓掌了。
奈布却没有回话，再次回到了相对于杰克较远的椅子上。
裘克开始无聊地哼起歌来，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终他跑了出去，或许朋友非常重要，但是再这样安静地呆着他怕他会发疯，还不如去看看那个叫艾米丽的求生者将药剂做出来没有。
奈布将门待上，重新翻开了先前放在一旁的日记本。
杰克昨天的日记还没写，因此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的时间是圣诞节前夕。
沃德华死了，艾米丽哭得非常伤心。我却哭不出来，希望艾米丽能早日振作起来。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热水，或许冷水能使我更理智一点也说不定，毕竟今天……
“这个白痴！”奈布气愤地将日记合上，他突然明白杰克生病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一点都不值得他同情。
奈布现在只想把这个霸占他床位的小白痴丢出去，现在，立刻，马上，却在靠近床边的时候停住了手。
杰克在哭，泪水滑过他的脸庞，这是他第二次看见杰克这么伤心的表情了。他在喊：“妈妈。”
太犯规了，奈布想，这样他又不忍心下手了。
杰克已经很久没有梦到母亲了，自母亲离世的那一天以后他便开始害怕睡觉。直到有一天他撑不住了才发现一夜无梦，从此便肆无忌惮起来。今天他终于梦见了他的母亲，素银的风雪之中，母亲着着火。杰克往前走了两步，母亲便向后退了两步。他固执地再往前，而母亲的距离离他越来越远。
真冷啊。杰克想。他忍不住伸出双手，朝着母亲的方向恳求一次拥抱：“抱抱我好吗？妈妈。”
着火的人影果然没有动，她冷漠地看着冰雪砸在杰克的身上，直到他的手脚变得冰凉，眉毛跟头发上都结着冰霜。
然而下一秒，温暖包裹了他。温暖又舒适的怀抱让杰克受宠若惊般地呆住，后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奈布觉得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把杰克抱在怀里，怀里的杰克哭得愈发伤心起来，在奈布犹豫着要不要哄着拍拍他的背的时候，杰克的哭声却戛然而止。
奈布奇怪地低下头，对上了那双含着水光的湛蓝色眼睛。
奈布：“……”
杰克的目光带着遗憾与释然，他将他埋进奈布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地对奈布说：“我已经哭过了，所以奈布先生别生气。”
奈布近乎在一瞬就完成了将杰克从怀里拔出来塞到被子里这一系列动作，杰克亲密地动作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舒坦起来。
“睡觉！”奈布这么命令着。
杰克眨了眨眼睛：“可我才刚醒……”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让你睡你就睡！”
杰克的目光黏着在奈布身上，直到奈布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才堪堪收回去。
“晚安，奈布先生。”杰克在杯子里说道。
奈布身体僵硬地远离了两步：“晚安。”
就在奈布以为杰克终于睡着自己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杰克说：“我今天非常非常喜欢奈布先生。”
日常表白成功的杰克心满意足地将脑袋缩回被子里，再过了一会儿他就真的睡着了。
奈布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将睡着的杰克摆正，拧干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
“如果你这么喜欢我的话……那我小小地喜欢一点，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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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去工作了，挤时间写，手速你给我飙起来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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